摘要: 1991年左右,美国极简主义雕塑家理查德·塞拉(Richard Serra)想做一些大圆环之类的作品,但找不到合适的展示空间。某天,他和高古轩经过纽约SOHO区域的一个停车场,后者喜欢它。“拉里,那就是一个停车场。”塞拉提醒...
《疯狂经济学》一书中写道,“就算是高古轩的其他展览,只要画廊职员打电话跟客户说‘拉里认为你一定要收藏这件作品’,所有展品都会售罄。一名高古轩的离职员工透露,大约每四个客户中就有一个会回答‘好,那我要了’,根本不会问‘这件作品长什么样’或者‘要多少钱’。”
他们信任高古轩,就像信任自己的投资顾问一样——毫无疑问,高古轩就是他们的投资顾问。而绝大多数情况,他们都赢了。
高古轩的朋友Jean Pigozzi说:“一开始的时候,所有的人都说:他是一个骗子!对,他现在也是一个大忽悠,但是,他真的学得非常、非常快。”
每天早上,他会看CNBC和CNN,然后到了11点,他就从家里走到一个街区对面的办公室,开始联系客户。他不经常打电话,而是发短信,比如发给LV的老板路易斯·威登;他也从来不用电脑,两个助手帮他处理所有的邮件。
他有着令人过目难忘的银灰头发和眉毛,而他自己则对艺术品过目不忘。他会记得在哪里看过一张什么样的画,卖多少钱以及谁最后拥有了它。
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要到他想要的东西,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它卖给他想卖的人。比如收藏家埃里·布罗德就说在自己2000多件藏品中,有40%都是高古轩卖给他的。
如果他知道你手上有一张安迪·沃霍尔的画,而恰巧又有人想要,高古轩会一天给你打50个电话,不厌其烦地催你为什么还不给他发作品图。
甚至,对于那些声明了不卖的作品,他也能私下促成交易。比如格芬不想卖手头上那件德库宁的《女人三号》,于是搪塞高古轩说,“除非你出1.4亿美元,我就考虑一下。”
结果,当天高古轩就把钱准备好了——他以接近1.4亿美元的价格私洽成功。那是2006年,当代艺术品交易还没有到达疯狂的顶点;直到2013年,培根作于1969年的一张作品拍出了1.42亿美元,才刷新了德库宁的这一纪录。
高古轩从未成功加入美国艺术经销商协会——他们这一行的顶级俱乐部;达米安·赫斯特、草间弥生以及其他少数几个艺术家也脱离了他的画廊;最近几年,他还因为税务、涉嫌扰乱艺术市场等问题身陷官司。
不管人们讨厌他还是喜欢他,高古轩仍然是世界上最出名的画商,是拍卖会上所有名流都想着过去寒暄两句,以表示“我跟拉里是哥们儿”的权势人物。
艺术媒体乐于分析他的成功诀窍,比如从不把时间浪费在不重要的客户身上,鞭策手下的员工高效地完成业绩,甚至连在自己生日的时候都给员工发邮件,“今天是我生日,赶紧帮我卖点画吧。”
在他不同的别墅里,放着毕加索、蒙德里安、培根、安迪·沃霍尔、托姆布雷等人的艺术品,估计其价值已经超过10亿美元,不过高古轩说自己从未想过卖掉它们。
他的艺术帝国会持久吗?他所经手过的那些艺术品呢?
“很难说一百年后这些艺术品会不会像我们所期望的那样持续下去,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称之为时间的考验。”拉里·高古轩说,“我已经将这门生意做起来了,而且没有退路,就像西西弗斯,我每天需要将石头推上山,有一些时候其实是石头推着我上山,但不管怎么样,我需要让石头动起来——而我就爱这样做。”
金·戈登(Kim Gordon)“画”的高古轩的名字——其实Kim首先是一个歌手,然后才是一个艺术家。
(责任编辑:胡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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