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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忠平:画画与做学问是两档子事

张雄艺术网 http://www.zxart.cn发布时间:2014-10-08 来源:美术报 作者:钱忠平

摘要: 画画与做学问是两档子事。但是,自“学者型艺术家”出现后,画画这档子事就不再是简单的画画而已了。现如今画画这档子事,既要讲究文化的内涵,又要探索哲理的深意。


  原标题:嗨,画画这档子事


  画画与做学问是两档子事。虽然,对于画画,人们大多会听任画家的自便,不会强求其将画家的身段来个分裂。但是,自“学者型艺术家”出现后,画画这档子事就不再是简单的画画而已了,所以,我也就不得不对做学问有所甄辨。


  做学问,古今所指不同。有一个故事:宋儒程颐的一个弟子,师从程颐三年不得先生的答问。一天,程颐对他说,三年来所问皆大,非从切问近思得来。这是什么意思呢?古人(至少儒家)对于学问,是有“行”的要求在的,即知,要与行统一。知道而不行道,便不可称之为学问。然而今天,学问单是学问,越是不可“行”仿佛就越是有学问。这实际上是“所问皆大”之学问,而非“切问近思”之学问。难怪,今天的学者要笑画家“无知”,而画家又多半不信学者的“胡诌”。这里,做学问的实义是做纯学术理论的研究,已经非关“行”这一层。


  画画,属于“行”的范畴。其学问,是切问近思的学问。我不知此时的“学者型艺术家”如何想。我此时想说,一个黄宾虹,加上千万个 “黄宾虹”(有关中国画看法上的),已经使画中国画这件事因为“学问”太多而无趣而不能入人。鉴于此,我指出两条路线。这条是“黄宾虹”们的:起先人因为觉得有趣而画画,进而讲究技巧(以笔墨为核心),进而讲究学问(西方的哲学、东方的道与禅等等),进而笔笔皆有文化的分量与重量。这条是我的:起先就怀疑笔笔文化的分量与重量,退而无视学问(西方哲学往往累人、东方的道与禅往往骗人),退而不讲究技巧,只是觉得有趣而画画。前者求多,用加法。夫多,即繁,繁则累人也多。后者求少,用减法。夫少,即简,简则便,便于入人。


  嗨,现如今画画这档子事,既要讲究文化的内涵,又要探索哲理的深意,而我怎么会觉得那样挺吓人呢?


  话语权


  有这样一个故事:一个人问毕加索:“你这幅画是什么意思?我一点也不懂。”毕加索就问他:“你听过鸟叫吗?”那人说:“听过。”毕加索接着问道:“好听吗?”那人说:“好听。”毕加索又问:“你懂吗?”那人说:“我不懂。”——好!故事到此为止。


  谁让故事终止的?是这个叙述故事的第三人。这个第三人是你,是我,是他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第三人具有话语权。话语权十分了得,是它让故事结束在应该结束的时候,故事的意义于是就被赋予了,而听故事的人也就接受了这个意义。


  故事,是可以编的。所以,故事不可看成史实。这个故事很像导演精心安排的一出戏里的对白。“毕加索”——新艺术家的代表,“那人”——热爱艺术,但对新艺术十分无知的普通公众的代表。“毕加索”在这里的任务是:启发有关新艺术的民智。


  性急的听众可千万不要急着去嘲笑“那人”,“那人”仅仅是那叙述故事的第三人的措意安排,“那人”代表了大多数人的一般的艺术眼光。这里,我想,那揪然在意这个大多数人的一般的艺术眼光的人,不应仅是“毕加索”,还应有那些以新艺术为学术支点的批评家以及投资新艺术的商人。如果不是这样的话,那些新的批评家将以何种扮相上场呢?而那些商人又怎能把新艺术作品卖给公众,并最终鼓起自己的腰包呢?


  现在话语权在我手中,这个故事,我来改一句:毕加索接着问道:“好听吗?”那人说:“有的好听,有的不好听。”嗨,面对这样不知趣的人,“毕加索”只好闭嘴了吧。


(责编:陈珍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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