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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雷:过去三年我多学老舍

张雄艺术网 http://www.zxart.cn发布时间:2015-11-23 来源:东方早报 作者:张瑞田

摘要: 傅雷的文学鉴赏力一流。当年的上海,傅雷还是艺术评论家,对当代文学、戏剧、美术均发表过独特的观点,艺林为重。四九鼎新,傅雷的精力转移至文学翻译工作,对文学语言特别敏感,他担心简陋的语言会影响读者对一部文...

原标题:“过去三年我多学老舍”


傅雷与宋奇书,谈到汉语问题、文学翻译问题,颇有见地。宋奇是现当代文学理论家,戏剧家宋春舫之子,曾任香港中文大学校长助理,1996年去世。


1951年4月15日,傅雷与宋奇书,对文学翻译提出自己的观点,他说,许多英法文,译成中文,试图传达原文的语气,“使中文里也有同样的情调,气氛,在我简直办不到。而往往这一类的句子,对原文上下极有关系,传达不出这一点,上下文的神气全走掉了,明明是一杯新龙井,清新隽永,译出来变成一杯淡而无味的清水”。


傅雷的这点困惑,也是当前翻译界的困惑。然而,傅雷对白话文的怀疑, 对文言文的肯定,饶有意味——“文言有它的规律,有它的体制,任何人不能胡来,词汇也丰富。白话文却是刚刚从民间搬来的,一无规则,二无体制,个人摸索个人的,结果就要乱搅”。


上世纪50年代初,傅雷与宋奇频繁通信,文学语言、文学翻译是其主要话题。这一点是有原因的,作为名闻遐迩的文学翻译家,傅雷的确遇到了英法文转译汉语的现实问题,以及使用什么样的汉语问题,北方方言与南方方言,其中的矛盾又该如何解决。


出于对文学语言的关注和研究,他发现同时代作家老舍的语言别开生面,为此,他对宋奇说:“老舍在国内是惟一能用西洋长句而仍不失为中文的惟一的作家。”


傅雷的文学鉴赏力一流。当年的上海,傅雷还是艺术评论家,对当代文学、戏剧、美术均发表过独特的观点,艺林为重。四九鼎新,傅雷的精力转移至文学翻译工作,对文学语言特别敏感,他担心简陋的语言会影响读者对一部文学作品的理解,进而削弱文学的艺术力量。


傅雷的翻译语言,有着傅雷的味道,典雅、抒情、明快、含蓄。这一点,他表达得十分清楚——“我以上的主张不光是为传达原作的神韵,而是为创造中国语言,加多句法变化等等,必要在这一方面去试验”。


“创造中国语言”,翻译家傅雷有抱负。


南北方语言的语言差异,也是翻译所遇到的棘手问题。当宋奇对他的译作《贝姨》提出批评意见时,傅雷解释:“译文纯用北方话,在南方生长的译者绝对办不到。而其以北方读者为惟一对象也失之太偏。两湖、云、贵、四川及西北所用语言,并非完全北方话,倘用太土的北京话也看不懂。即如老舍过去写作,也未用极土的词藻。”


老舍的文学语言,傅雷肯定,也喜爱。在探索文学翻译的语言问题时,他在老舍的小说、散文中,看到了希望。因此,在这个阶段,傅雷分析了老舍的语言形态,颇具个性的老舍的文学语言修辞,让傅雷找到了一种样板,1953年2月7日,傅雷告诉宋奇——“过去三年我多学老舍”。


当然,作为具有世界文学视野的傅雷,是以前进的姿态活跃译坛与文坛的。当他不断翻译,不断探索,又有了新的发现——“最近我改变方针,觉得为了翻译,仍需熟读旧小说,尤其是《红楼梦》。以文笔的灵活,叙事的细腻,心理的分析,镜头的变化而论,我认为在中国长篇小说中堪称第一”。


不是说傅雷的翻译语言西化吗,看看他对《红楼梦》的评价,就知道在西方历史生活中穿梭的傅雷,其笔触与故土是多么的紧密。

 

(作者系书法评论家张瑞田)


(责任编辑:胡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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