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 韩羽:有的作画,为了弄点禅意,把和尚、居士请到画幅中来。丰子恺山外看山,只画了一把茶壶几只茶杯,盖“禅”字不止在寺庙里,也在日常生活中也。
原标题:画旁跋语
《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》丰子恺图
每翻看《子恺漫画》,翻到《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》,就我看它、它看我、“相看两不厌了”。
不就是一张桌子,一把茶壶,三只杯子。可是看到的是这个,感受到的却不是这个。感受到的是一丝凉意,是空荡荡。“凉意”是生理感觉,“空荡荡”是心理体验。生理、心理全动起来了。“空荡荡”是口语,换个说法是“冷清”,再文雅些是“空寂”,一下子有了点诗意了。
且莫忽视了“人散后”三个字,它在提醒不久前这儿曾经笑语声喧过,热热闹闹过。原来这冷清是那热闹过后的结果。没有热闹,何来冷清。冷清与热闹本就是如影之随形有你就有我。《红楼梦》里的甄士隐说的“陋室空堂,当年笏满床,衰草枯杨,曾为歌舞场”,把热闹与冷清看透得见了底,一下子不又有了点禅意了。
有的作画,为了弄点禅意,把和尚、居士请到画幅中来。丰子恺山外看山,只画了一把茶壶几只茶杯,盖“禅”字不止在寺庙里,也在日常生活中也。
白璧微瑕,画中把残月误为新月了。不以一眚掩大德,辛弃疾误把襄王作怀王,不碍其词坛巨匠。
(作者系知名画家)
(责任编辑:胡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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