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 而米公对我从来不靳,有求必应,已得鸭子多幅,实已难再张口,而贪性难捺,奈何!福至心灵,忽想出一招,抻出一张同样大小的高丽纸,说“临摹一幅”,用极淡之色,故作描画点染状,米公“闻弦歌而知雅意”
原标题:壮气溢于毫端
米谷画的马
米谷(朱吾石),漫坛前辈,我学画伊始,即闻“北华(君武)南米(谷)”之说。他画的《小二黑结婚》连环画,是我的启蒙描摹本。1955年《漫画月刊》由沪迁京。我壮着胆子闯进了二眼井大杂院,见到了心仪已久的米谷。头回生,二回熟,进而跟从杖履,亲承謦欬。
“文化大革命”斗批改,原单位不要我了,改行当了教书匠,每有空暇,就往北京串游。恰米公养病在家。到北京,不是住方成老哥处,就是米公处。现记忆犹新,每晚饭后关上屋门,他画鸭子(自谓“画全聚德”),我画戏曲人物。
一次去北京,一进屋门,见墙上一匹骊驹,胸襟为之一壮;阵云千里,几番冰河入梦。独立苍茫,犹忆项王悲歌。
老饕对长筵,垂涎欲滴。而米公对我从来不靳,有求必应,已得鸭子多幅,实已难再张口,而贪性难捺,奈何!福至心灵,忽想出一招,抻出一张同样大小的高丽纸,说“临摹一幅”,用极淡之色,故作描画点染状,米公“闻弦歌而知雅意”,始为指点,继而操笔示意,示意不足,于是取而代我。终于赚得了此马。
米公已久归道山,自思丰城剑气尚显现有时,而此马藏之箱箧,无异困伏槽枥,不亦罪过耶。见诸报刊,与人共赏,岂不快人快己。
(责任编辑:胡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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